當面數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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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面數清
賣完今天的豆腐, 季遇騎著三輪車回了趟村裏，帶上煤球一起去鎮上。
煤球還算適應這樣的日子，到了時間，季遇還沒伸手, 它就會主動跳上三輪車, 想來確實是很樂意的。
她到鎮上的時間還早，鋪子卻早就開了門, 自然是任青華幫忙看著。
季遇到了, 她迎過來, 先做的事就是將煤球抱過去, 高高興興地摟著。
今天還特別一些，任青華手裏不知道是從哪裏買的小魚幹，一下讓煤球對她親昵起來, 喵喵地叫個不停。
邊上鋪子的人看著, 忍不住笑道：“這是‘有奶便是娘’啊，瞧這小黑貓, 看著魚就走不動t道了。”
“是, 原先都對我愛答不理的, 今天可不一樣了。”任青華笑呵呵地說道，手上卻沒有放下，依然認真餵著手裏的魚。
“比原先可胖多了, ”季遇說道，“再這樣吃下去, 要不了多久, 怕是要變成胖貓。”
“胖點也沒什麽不好, 貓嘛，縱著點就縱著點吧。”任青華說道。
“就是, ”邊上鋪子的人跟著搭話，“貓就那點飯量，這又不是早些年，家裏都沒多少吃的，飯也吃不好，現在條件好了，多添點吃的而已，胖嘟嘟的看著也喜慶。”
煤球不知道聽到了什麽，突然轉頭，“喵嗚”一聲。
“怎麽了？”任青華和隔壁鋪子的人同時出聲。
季遇笑了起來：“這不是饞麽，喊它煤球從來不應，喊一聲‘吃飯’倒是應的很快，它大概以為自己的名字叫‘吃飯’吧。”
她的話音剛落，煤球又喊了一聲：“喵嗚。”
“呦，那這兩個字喊著靈。”
“應歸應，倒也沒耽誤吃。”任青華看著重新埋頭啃小魚幹的煤球。
這麽說著，幾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，看著埋頭的煤球，好似給這平淡的生活帶來了些許樂趣。
煤球被任青華抱著，季遇不用多管，去了廚房，把廚房裏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。
這裏的東西不多，只是幾件她陸續從村裏拿過來的碗筷，廚房竈臺後頭也有木柴，用的不多，就是中午的時候在鍋裏放點水，隔著水蒸一蒸飯菜。
不過大多數時候，就是做做樣子罷了，畢竟她從背包裏取出來的吃的，從來不會是涼的。
重新走到鋪子裏的時候，邊上鋪子裏的人說話：“小魚，我看你那後院還空著，要不然種點什麽吧？我前兩天買了些種子，自己用不完，你可以拿去用。”
“謝謝嬸子，可我不會種。”季遇說道。
“沒事，我也不怎麽會，左右都是多出來的，你把種子撒在院子裏就成，我看你的後院之前翻過土，現在還松軟些，再過些日子就硬了，那更不好種。”
說著，隔壁的嬸子給季遇遞了一個湯碗，裏頭放了一些種子。
種子有不同的顏色，但到底是什麽還真說不清。
見季遇疑惑，對方笑了笑：“我不是說了，我也不會，這才是這樣亂糟糟的，你拿去，直接撒上，偶爾澆澆水就成，我們也不強求全部都能種活，能長出多少算多少唄。”
季遇聽著，忍不住笑了起來：“那就是聽天由命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對方理直氣壯說道。
而季遇見是這樣的情況，也不跟她客氣，接過了碗，果真就這樣將碗裏的種子撒在院子邊上。
之所以不撒在中間，是因為她想著萬一運氣好，長出來一些，總不能影響到三輪車停放。
碗裏的種子不算多，季遇全部撒完後，把湯碗清洗幹凈，拿出腐乳的罐子，往裏面夾了幾塊腐乳，這才把碗還回去。
“哎呦，這怎麽好意思，我那都是不用的。”
“這腐乳我自己做的，也不費錢。”
兩人一番推諉後，對方總算是收下了季遇給的腐乳。
任青華不跟她客氣，主動說道：“中午吃飯的時候，給我來上一塊？”
“行，每天一塊都成，”季遇笑著答應，想起做完的想法，“嬸嬸，我打算去書店看看，買幾本書，麻煩嬸嬸幫忙看著煤球。”
“沒問題，你瞧它多乖？”任青華高興地抱著小貓，搬了條椅子坐在門口，一邊跟人聊天一邊逗煤球，只覺得樂趣十足。
季遇看了一小會兒，數了錢往不遠處的小書店走去。
書店不大不小，生意也不好不壞，但好在這附近有好幾所小學和中學，足夠撐起書店的生意。
她小的時候也來，只是大多數時候並不買書，而是找個角落坐著看書，長大了就有些不好意思了，也不是書店的緣故，可能是那時候她不小心聽到了有人說起只看書不買書的話語，不好再來。
書店的老板換了人，不再是季遇小時候來的時候遇到的老人。
她逛了一圈，在顯眼的位置見到了幾本織毛衣的書，還有一本縫紉的書，價格都不貴，索性都拿了放在手裏。
明顯的位置放著中小學生習題冊和一些課外書。
這些不是她想要的，自然沒有多看。
而在最明顯的位置，看著各種故事書和小人書，這個書櫃的底下，放著一摞不知道什麽時候放在這裏的書，看著也是小人書。
書店老板看她低頭，解釋道：“這是早兩年的時候人家在我這裏賣的，都是經典小人書，三國演義、西游記，你要的話，可以便宜賣給你。”
季遇自然知道四大名著，只是上學的時候沒法看到這樣的書，一方面是沒錢，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不算是學習太好的，實在看不進那些繁覆的語句。
如果是小人書的話倒可以看看。
“那就要這些吧，還有這幾本，”季遇從書櫃上面挑了幾本故事書，“麻煩給我綁在一起，這樣我拎回去方便一些。”
“行。”老板笑了起來，立即拿了繩子給她綁起來。
確認牢固後，季遇付了錢，拎著一大提書慢慢走了回去。
大老遠，任青華就看到了她，立即過來幫忙：“怎麽買這麽多？”
“底下都是老的小人書，價格便宜，我想有空的時候可以看看，”季遇說道，後知後覺有些小苦惱，“不過這麽多書，回頭得叫劉叔打個書架子。”
任青華笑了起來：“這有什麽，打個書架子又要不了多少錢，不過你的錢花在書上也好，可以多看看書見見世面。”
“嗯，我想著待會兒再去趟郵局，訂幾份報紙。”季遇說著她的打算。
“這個好，那到時候有什麽大新聞，我看你的報紙就知道了。”任青華對季遇的決定很是支持。
季遇手裏一大摞書本拎回去之後，她特意去劉木匠那裏跑了一趟，定了兩個書架，一個放在大的一個小的，大的放到二樓去，小的放在一樓。
二樓相對不潮濕，放書是最合適不過的。
一早上的時間，季遇忙忙碌碌，不僅買完了書，也訂了報紙，往後到時間，郵局會把她要的報紙送上門。
中午吃了飯，到耿睿的人來之前，季遇都在研究覆雜的縫紉技巧。
前面幾天她做的衣服和褲子，基本都是最簡單基礎的款式，只要縫線不跑偏，基本就不會有大的錯漏，足夠買賣的標準。
但要做覆雜的款式，其中需要註意到的細節會更多一些，她要做的話，得先確認做衣服的順序，然後再根據順序來踩縫紉機。
“遇姐！”下午時分，耿睿的人如約到來，剛到門口，就先自我介紹，“我是睿哥的朋友，遇姐喊我耗子就成。”
“耗子？”季遇驚訝問道。
“對，”耗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，“大家都這麽喊我，這是我從小到大的外號，遇姐以後也叫我耗子吧。”
季遇看他雖然不好意思，但沒有什麽不高興的情緒，便笑了笑：“行，我給你準備了豆腐腦，你吃點填填肚子。”
“要的要的，我想吃豆腐腦呢，”耗子說著，立即掏錢出來，6毛錢整，都是一毛的，就這麽一枚一枚認認真真放在櫃子前，“遇姐，睿哥說你做的豆腐腦好吃，我們都想嘗嘗，特意輪著來吃，但該給的錢一定要給。”
季遇的目光在櫃臺上掃了一眼，點了點頭：“好，那我不跟你們客氣。”
說著，季遇按照對方的要求加了料。
這一碗豆腐腦，讓耗子也吃的酣暢淋漓。
吃完後，他眼中帶了滿滿的激動，忍不住感慨：“怪不得睿哥之前這麽誇呢，遇姐做的是真好吃，我真的沒吃過這麽好吃的豆腐腦。”
“沒有那麽誇張。”季遇失笑。
“有的有的，真的，我從小到大也吃過好多豆腐腦，但真的從來沒有哪一次有今天這麽好吃，”耗子立即說道，“遇姐，就算是為了這個豆腐腦，我以後也一定要跟著你一起幹。”
這話說出，兩人都笑了起來。
吃了點心，耗子打開身上背的包，一層一層從包的最裏面取出一個錢包，放在櫃臺上：“遇姐，這錢我們之前都數好了，這次還是要300件。”
“好，咱們雙方都數清楚吧，免得後面說不過去。”季遇把一袋子背心放在他面前。
一件背心從她這裏拿走是4塊5，這筆錢看著不大，真要稀裏糊塗有個錯漏，情緒累積起來才會出大問題。t
當面數錢，對雙方都有好處。
真要是為了面子不去數清楚，往後真有個什麽問題，一個說差了，一個說不差，才更容易鬧崩。
臨走之前，耗子高興地跟季遇說話：“遇姐，你放心，這300件背心我們明天就能賣完，到時候肯定還得來找你要，我們這也算是做了大生意。”
季遇：“希望以後你們的生意再做大一點，一口氣要個500件600件就更好了。”
耗子笑呵呵說道：“要真有那一天，我肯定高興死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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賣完今天的豆腐, 季遇騎著三輪車回了趟村裏，帶上煤球一起去鎮上。
煤球還算適應這樣的日子，到了時間，季遇還沒伸手, 它就會主動跳上三輪車, 想來確實是很樂意的。
她到鎮上的時間還早，鋪子卻早就開了門, 自然是任青華幫忙看著。
季遇到了, 她迎過來, 先做的事就是將煤球抱過去, 高高興興地摟著。
今天還特別一些，任青華手裏不知道是從哪裏買的小魚幹，一下讓煤球對她親昵起來, 喵喵地叫個不停。
邊上鋪子的人看著, 忍不住笑道：“這是‘有奶便是娘’啊，瞧這小黑貓, 看著魚就走不動t道了。”
“是, 原先都對我愛答不理的, 今天可不一樣了。”任青華笑呵呵地說道，手上卻沒有放下，依然認真餵著手裏的魚。
“比原先可胖多了, ”季遇說道，“再這樣吃下去, 要不了多久, 怕是要變成胖貓。”
“胖點也沒什麽不好, 貓嘛，縱著點就縱著點吧。”任青華說道。
“就是, ”邊上鋪子的人跟著搭話，“貓就那點飯量，這又不是早些年，家裏都沒多少吃的，飯也吃不好，現在條件好了，多添點吃的而已，胖嘟嘟的看著也喜慶。”
煤球不知道聽到了什麽，突然轉頭，“喵嗚”一聲。
“怎麽了？”任青華和隔壁鋪子的人同時出聲。
季遇笑了起來：“這不是饞麽，喊它煤球從來不應，喊一聲‘吃飯’倒是應的很快，它大概以為自己的名字叫‘吃飯’吧。”
她的話音剛落，煤球又喊了一聲：“喵嗚。”
“呦，那這兩個字喊著靈。”
“應歸應，倒也沒耽誤吃。”任青華看著重新埋頭啃小魚幹的煤球。
這麽說著，幾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，看著埋頭的煤球，好似給這平淡的生活帶來了些許樂趣。
煤球被任青華抱著，季遇不用多管，去了廚房，把廚房裏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。
這裏的東西不多，只是幾件她陸續從村裏拿過來的碗筷，廚房竈臺後頭也有木柴，用的不多，就是中午的時候在鍋裏放點水，隔著水蒸一蒸飯菜。
不過大多數時候，就是做做樣子罷了，畢竟她從背包裏取出來的吃的，從來不會是涼的。
重新走到鋪子裏的時候，邊上鋪子裏的人說話：“小魚，我看你那後院還空著，要不然種點什麽吧？我前兩天買了些種子，自己用不完，你可以拿去用。”
“謝謝嬸子，可我不會種。”季遇說道。
“沒事，我也不怎麽會，左右都是多出來的，你把種子撒在院子裏就成，我看你的後院之前翻過土，現在還松軟些，再過些日子就硬了，那更不好種。”
說著，隔壁的嬸子給季遇遞了一個湯碗，裏頭放了一些種子。
種子有不同的顏色，但到底是什麽還真說不清。
見季遇疑惑，對方笑了笑：“我不是說了，我也不會，這才是這樣亂糟糟的，你拿去，直接撒上，偶爾澆澆水就成，我們也不強求全部都能種活，能長出多少算多少唄。”
季遇聽著，忍不住笑了起來：“那就是聽天由命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對方理直氣壯說道。
而季遇見是這樣的情況，也不跟她客氣，接過了碗，果真就這樣將碗裏的種子撒在院子邊上。
之所以不撒在中間，是因為她想著萬一運氣好，長出來一些，總不能影響到三輪車停放。
碗裏的種子不算多，季遇全部撒完後，把湯碗清洗幹凈，拿出腐乳的罐子，往裏面夾了幾塊腐乳，這才把碗還回去。
“哎呦，這怎麽好意思，我那都是不用的。”
“這腐乳我自己做的，也不費錢。”
兩人一番推諉後，對方總算是收下了季遇給的腐乳。
任青華不跟她客氣，主動說道：“中午吃飯的時候，給我來上一塊？”
“行，每天一塊都成，”季遇笑著答應，想起做完的想法，“嬸嬸，我打算去書店看看，買幾本書，麻煩嬸嬸幫忙看著煤球。”
“沒問題，你瞧它多乖？”任青華高興地抱著小貓，搬了條椅子坐在門口，一邊跟人聊天一邊逗煤球，只覺得樂趣十足。
季遇看了一小會兒，數了錢往不遠處的小書店走去。
書店不大不小，生意也不好不壞，但好在這附近有好幾所小學和中學，足夠撐起書店的生意。
她小的時候也來，只是大多數時候並不買書，而是找個角落坐著看書，長大了就有些不好意思了，也不是書店的緣故，可能是那時候她不小心聽到了有人說起只看書不買書的話語，不好再來。
書店的老板換了人，不再是季遇小時候來的時候遇到的老人。
她逛了一圈，在顯眼的位置見到了幾本織毛衣的書，還有一本縫紉的書，價格都不貴，索性都拿了放在手裏。
明顯的位置放著中小學生習題冊和一些課外書。
這些不是她想要的，自然沒有多看。
而在最明顯的位置，看著各種故事書和小人書，這個書櫃的底下，放著一摞不知道什麽時候放在這裏的書，看著也是小人書。
書店老板看她低頭，解釋道：“這是早兩年的時候人家在我這裏賣的，都是經典小人書，三國演義、西游記，你要的話，可以便宜賣給你。”
季遇自然知道四大名著，只是上學的時候沒法看到這樣的書，一方面是沒錢，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不算是學習太好的，實在看不進那些繁覆的語句。
如果是小人書的話倒可以看看。
“那就要這些吧，還有這幾本，”季遇從書櫃上面挑了幾本故事書，“麻煩給我綁在一起，這樣我拎回去方便一些。”
“行。”老板笑了起來，立即拿了繩子給她綁起來。
確認牢固後，季遇付了錢，拎著一大提書慢慢走了回去。
大老遠，任青華就看到了她，立即過來幫忙：“怎麽買這麽多？”
“底下都是老的小人書，價格便宜，我想有空的時候可以看看，”季遇說道，後知後覺有些小苦惱，“不過這麽多書，回頭得叫劉叔打個書架子。”
任青華笑了起來：“這有什麽，打個書架子又要不了多少錢，不過你的錢花在書上也好，可以多看看書見見世面。”
“嗯，我想著待會兒再去趟郵局，訂幾份報紙。”季遇說著她的打算。
“這個好，那到時候有什麽大新聞，我看你的報紙就知道了。”任青華對季遇的決定很是支持。
季遇手裏一大摞書本拎回去之後，她特意去劉木匠那裏跑了一趟，定了兩個書架，一個放在大的一個小的，大的放到二樓去，小的放在一樓。
二樓相對不潮濕，放書是最合適不過的。
一早上的時間，季遇忙忙碌碌，不僅買完了書，也訂了報紙，往後到時間，郵局會把她要的報紙送上門。
中午吃了飯，到耿睿的人來之前，季遇都在研究覆雜的縫紉技巧。
前面幾天她做的衣服和褲子，基本都是最簡單基礎的款式，只要縫線不跑偏，基本就不會有大的錯漏，足夠買賣的標準。
但要做覆雜的款式，其中需要註意到的細節會更多一些，她要做的話，得先確認做衣服的順序，然後再根據順序來踩縫紉機。
“遇姐！”下午時分，耿睿的人如約到來，剛到門口，就先自我介紹，“我是睿哥的朋友，遇姐喊我耗子就成。”
“耗子？”季遇驚訝問道。
“對，”耗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，“大家都這麽喊我，這是我從小到大的外號，遇姐以後也叫我耗子吧。”
季遇看他雖然不好意思，但沒有什麽不高興的情緒，便笑了笑：“行，我給你準備了豆腐腦，你吃點填填肚子。”
“要的要的，我想吃豆腐腦呢，”耗子說著，立即掏錢出來，6毛錢整，都是一毛的，就這麽一枚一枚認認真真放在櫃子前，“遇姐，睿哥說你做的豆腐腦好吃，我們都想嘗嘗，特意輪著來吃，但該給的錢一定要給。”
季遇的目光在櫃臺上掃了一眼，點了點頭：“好，那我不跟你們客氣。”
說著，季遇按照對方的要求加了料。
這一碗豆腐腦，讓耗子也吃的酣暢淋漓。
吃完後，他眼中帶了滿滿的激動，忍不住感慨：“怪不得睿哥之前這麽誇呢，遇姐做的是真好吃，我真的沒吃過這麽好吃的豆腐腦。”
“沒有那麽誇張。”季遇失笑。
“有的有的，真的，我從小到大也吃過好多豆腐腦，但真的從來沒有哪一次有今天這麽好吃，”耗子立即說道，“遇姐，就算是為了這個豆腐腦，我以後也一定要跟著你一起幹。”
這話說出，兩人都笑了起來。
吃了點心，耗子打開身上背的包，一層一層從包的最裏面取出一個錢包，放在櫃臺上：“遇姐，這錢我們之前都數好了，這次還是要300件。”
“好，咱們雙方都數清楚吧，免得後面說不過去。”季遇把一袋子背心放在他面前。
一件背心從她這裏拿走是4塊5，這筆錢看著不大，真要稀裏糊塗有個錯漏，情緒累積起來才會出大問題。t
當面數錢，對雙方都有好處。
真要是為了面子不去數清楚，往後真有個什麽問題，一個說差了，一個說不差，才更容易鬧崩。
臨走之前，耗子高興地跟季遇說話：“遇姐，你放心，這300件背心我們明天就能賣完，到時候肯定還得來找你要，我們這也算是做了大生意。”
季遇：“希望以後你們的生意再做大一點，一口氣要個500件600件就更好了。”
耗子笑呵呵說道：“要真有那一天，我肯定高興死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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